第六十七章
可是即使是在那个时候,在那名唯一有机会入过沧澜当今皇帝陛下后宫的女子,也从未踏入过秦越的寝宫一步。
秦越初见苏夏,那时自己明明还不知道她就是苏夏,只以为是苏瑾言带入宫中的大夫,甚至还怀疑过她会不会是某些心怀不轨之徒派来的奸细。
但在苏夏被红蝶之毒反噬晕倒的瞬间,他却想也未想就将她搂入怀中,甚至将她带到了自己的寝宫中,让她躺在了沧澜皇帝的龙床之上。
而那时候,她甚至不是自己的宠妃,甚至只是个陌生的还在被自己怀疑的陌生女子。
秦越盯着苏夏紧紧闭上的眼和微微颤抖的睫毛,心中突然变得柔软得不可思议起来。
他伸手轻轻抚摸过她乌黑如云的长发,细腻的脸颊,高挺小巧的鼻子,长长的睫毛……最后终于落在了苏夏嫣红的嘴唇上面。
柔软如丝般的触感让他心中一荡,可是却并没有忽略掉苏夏微微颤抖的身体。
秦越轻轻叹了口气,伸手脱去外衣翻身上了床,将苏夏紧紧搂在怀中,低声说道:“睡吧。”
在他上床搂住苏夏的瞬间,她的身体明明突然僵硬地不可思议,但却并没有避开秦越搂过来的手。
明明已经紧紧咬住下唇,紧张得像是将要赴死的死士,却一点没有要起身逃走的意思。
秦越忍不住低低一笑,凑在苏夏耳边轻声说道:“我就那么可怕?像是吃人的妖怪?”
苏夏仍然没有睁开眼睛,只是紧张地摇了摇头。
秦越伸手拉过被子盖住两人的身体,轻声说道:“苏夏,我曾经这样搂着你入睡,整整七夜。在那七夜中,无论我想做什么,恐怕你都无法反抗。那时我可有对你做过什么出格的事?”
苏夏身体僵了僵,终于缓缓摇了摇头。
秦越又轻叹一声,道:“我已经等了你三年,并不在乎再多等一段时间,所以你不要紧张。”
他凑过去亲了亲苏夏的脸颊,柔声说道:“我只是想抱着你好好睡一觉。思念太过久长,就连你真的到了我的怀里,也没有一点真实感。”
秦越说着,搂住苏夏的手又微微用力,将她整个人圈在了怀中,下巴靠在苏夏的肩上,继续说道:“仿佛只有这样,才能让我确定自己并不是在做梦。”
苏夏动了动,又轻轻动了动,终于缓缓伸出手,紧紧地回抱住了秦越,低声说道:“我在这里。”
两个人竟然真的只是相互搂抱着,蜷缩在温暖柔软的被子下面,就好像两个终于抓到救命稻草的溺水之人一般,汲取着彼此的体温,渐渐进入了梦乡。
有宫女小心翼翼进入寝宫中,替他们放下了床上的帷帐,遮挡住烛火摇曳的光芒。
黑暗中苏夏却悄悄睁开了眼睛,盯着秦越朦胧的侧脸,很久很久。
久到她的眼睛,都开始变得有些酸涩起来。
苏夏醒来的时候,秦越已经不在身边。
可是她就连他是什么时候离开的,都不清楚。
秦越是沧澜皇帝,向来勤政爱民,就算重新见到苏夏,让他高兴得几乎就像做个从此不早朝的君王,守着苏夏,然后在只有两个的世界里,从此不再理会外界的事,慢慢过下去。
可是他不能这样做,他身上还背负有整个沧澜。况且,就在昨晚,他还曾在公孙晔面前那样掷地有声地说出那样的话来。他告诉公孙晔,放眼当世,若是还有人能从洛枫的手下将苏夏保护得滴水不漏,唯有自己。
所以他必须继续肩负起自己的责任,不仅是为了自己和苏夏,更多的,也是为了整个沧澜。
就像苏夏将天澜当成自己的家一样,在秦越心中,这片辽阔美丽而富饶的土地,也是他心之所系的地方。
所以在苏瑾言略带戏谑的目光中,秦越缓缓走到了沧澜皇帝宝座面前,面带微笑地坐了下去。
沧澜朝臣震惊!
自从天澜传来天澜皇帝洛枫即将迎娶苏夏为后的消息之后,冰封长达半年之久的沧澜朝堂,终于渡过了他们漫长的冬天,在他们英明神武的年轻帝王淡淡的笑容中,迎来了春暖花开的温暖。
苏瑾言微微低头,和朝臣一起三呼万岁。在站起身时,忍不住轻轻勾了勾唇角。
昨夜苏夏没有离开皇宫,今早秦越面带笑容,这说明了什么,还用得着问吗?
苏瑾言虽然欣赏苏夏,甚至对她动了心,可是他却知道,即使自己再为这个聪颖善良的女子动心,怎么也比不上秦越三年的深情。
他不怕和秦越竞争,就算秦越是他的君主,也是一样。
在爱情面前,他自认绝不会输给任何人。
可是究竟该不该去争呢?
苏瑾言站在从肃杀寒冷的氛围中走出的沧澜朝堂上,又忍不住轻轻扯了扯唇角:或许这样,也挺好的。秦越的目光从苏瑾言身上扫过,他今天心中的愉快,已经完全无法掩饰。况且朝堂上站着的都是,他忠心而得力的臣子们。他已经决定迎娶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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